小柴犬

悲傷無止境

【增手/慶成】蝶戀花 (拾捌)

〖拾捌〗

聞得增田的話,手越忽得沉默了,沉吟一陣子便又輕輕的推開了增田。

“軍事要緊,我來到軍營,就是要把敵軍的軍情告訴你們。此戰對我國來說是不容有失,貴是吧?所以你才親自領兵到來。”

增田點頭,才把下人叫來給帶來的衣服讓手越換上,打量手越現在身上的衣服,理當難以讓人信服他堂堂王爺之身份。

重病未癒接著趕路了幾日,一到來便是參與軍中的會議一同議定戰略,才剛待他人離開了增田的帳幕,手越便倒下了。

來的軍醫是大野,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手越,嘆了口氣,“參見將軍,微臣是受靖安王所托前來,似乎瑞王在北漠幾年,卻無大夫隨身,怕是軍醫不懂如何診治,便把微臣叫來了。”

增田輕點頭讓大野先為手越診治,大野醫術高明此事他本便知曉,當年同是出兵攻打北漠一戰裡,手越身受重傷,也是加藤把大野請來才得以保住手越性命....

大野寫下了藥方交給增田,又抬頭看著他,“回將軍,瑞王久病未癒,又匆忙來到,怕是未能好好休養。得風寒只是小事,怕王爺的身體卻未必能抵受到風寒的侵害,若想王爺身子能好起來,也別再讓他操勞了。

恕微臣直言,要是再一次大病,就是醫術再高明的再世華佗,亦救不了他了。他的身子早就在當年北漠之戰中大傷,再是幾年間不好好照料,更不能與以前相論。

這是醫方,將軍派人去附近的城裡去辦吧。每日煎服便好。那微臣告退了。”

明明這是他唯一一次聽到大野說如此多話,卻是那麼的不好受。若不是為了他,手越亦不會落得如此虛弱....

那個當年所見的手越,是否早已被這深不可測的朝廷所摧殘。躺在病上的他,又如那展不起豔麗的翅膀的蝶有何別。

增田輕揮手讓大野退下去了,輕嘆了聲又坐到床邊去。到底是否朕負了你,才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呢。

手越曾道說他是一朵身在宮中而不受摧殘的花,除了苦笑以外,他又怎說什麼話來。他是人中之龍,備受所有人保護,卻連一個人也留不住。

他該是一隻到處飛舞的蝶,怎會是躺在身旁如垂死的蝶一樣。若把他留住了,他又會否如此呢。

增田便是坐在手越的旁邊沉思,就手越所說的,小山與櫻井還有軍師再是商議對策,本要是去讓人把飯菜撤下去,手越便醒來了。

增田連忙來到床邊,輕輕的撫上他的額頭,大概沒再發燒了,增田才安心了點。

“祐,要喝點水嗎?”

手越輕輕搖頭,抬手撫上他仍停留在自己額上的手,“沒事,貴不累嗎?又要忙軍中之事,又要來照顧我。祐只是區區....”

“說什麼混帳話,在朕眼中你怎會是區區一名王爺。這些年朕讓你受苦了,祐。”

增田的眼裡盡是溫柔,手越輕輕一笑,稍稍挪動了身子,把頭枕在增田的腿上,“怎會是貴的錯呢,是祐甘心為你做的。只要貴能好好的,祐便足夠呢。”

想如此一戰,他們戰勝之後便能把手越接回去,朝臣之中本以為除去手越便能便事的朝臣恐怕也都辭官去了,這下他也終能安心。

他終是要手越祐也留在他身邊,他才是天子,誰也不能阻止才是。

“貴,來日怕是要開戰了...能讓我...”

“不行,你該留在營中。”不待手越把話說盡,增田連忙道不,“你在營中待我軍凱旋歸來,待時朕可想見你精神的在營外迎接朕。相信朕吧,祐。”

手越凝視著增田的眼睛,好一陣子才輕輕一笑,“好,我等。再長的時間我也等過,又為何急於一時。貴可別忘記,汝的承諾。君子一諾千金。”

增田輕捏他鼻子,他是鬧小脾氣不是,誰不知道他瑞王爺根本不稀罕那些錢財,倒不過要他好好上戰場罷了。

“朕答應你,不忘記不忘記。”增田撥開他額上的劉海,輕輕一印,又是握緊了他的手,“蝶戀花,花戀蝶。你就如蝶,朕如花。相伴相守,永不分離。”

手越微瞪他一眼,笑他不會說情話,定是別人所教,叫這話與他人說,定要讓人笑話。

增田便是堵上那總不饒人的嘴巴,免他再說什麼話來,要當今聖上親口說這番話,又有多少人能等到,他手越祐也只是第一個,亦只能是唯一一個人能聽得。

鑼鼓聲起,隨隨嗒嗒的策馬聲,大軍出發了。此行加藤也留下了,手越便往加藤那兒跑,也不過那麼七八日,每日聽快書傳來了消息,他總怕聽到敗退的消息。

幸好,傳來盡是好消息,增田的軍隊勢如破竹,節節勝利,把北漠軍打得潰不成軍,損兵又折將。

在取得完全勝利的同時,卻傳來了將軍墮馬昏迷之言,因此在外紮營休息幾日才退兵。

加藤眼見手越嘴角僅僅維持的笑意一瞬消失了,轉身又走回了營帳裡。

加藤本想拉住那個報信的士兵,本抬起的手又忽得收起來了,想著也于禮不合他只好去看看手越怎了。

除了憂心增田的事又有何事呢,加藤只能靜靜待在他身旁,看他拿著增田所贈的玉佩而靜坐在床上。

增田軍過了幾日便回來,凱旋而歸,手越遠見大軍的身影,便獨自奔跑到那兒。小山見人連忙拉他上馬回去。

“慶王兄,貴他何事了?”

小山回顧了一眼在後方的增田,欲言又止的,“祐也,先回營裡。”

手越回顧一瞥,未能尋得增田的身影,只好先下馬回營裡去。

“祐也,你不能進將軍營帳!”小山連忙喝住正往增田營帳走去的手越,手越不解的回頭一看,增田卻站在他身後,正欲上前喊他名字,卻被對方打斷。

“大膽瑞王,未得本將軍同意,竟敢進本將軍的營帳?”

手越不禁露出驚訝之色,愕然的直看著那個明明臨行前還與他說著蝶花之事的人,他是自己認識多年的增田貴久,但這樣與他說話的語氣卻又是如此的陌生。

= 再續 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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